1606  — 1682

利类思

明末在华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、翻译家、神学家。

利类思(Lodovico Buglio),字再可。1606年1月26日生于意大利明尼奧(Mineo)的一个贵族家庭。1622年11月20日,在他16岁的时候加入耶稣会,遂进入帕勒莫(Palermo)学习。1626年他开始在罗马大学教书,在此期间,利类思形成了去印度宣教的意向。在其1626年5月18日信中写道:“很长时间以来,因着上帝的恩典,我愿意为上帝受苦,去印度宣教。”

一、在华传教生涯

但最终耶稣会把利类思派往中国宣教。1635年4月13日,他和潘国光(Sicilian Francesco Brancati)、贾宜逵(Nyssa Jerome Gravina)从葡萄牙的里斯本启程前往中国。他们先赴澳门,在大三巴教堂附近的圣保禄学院学习汉语。圣保禄学院是远东最早的高等学府,凡是计划进入日本和中国传教的成员,都要在这里的神学院研究人文科学、艺术和神学,并在此学习汉语,同时熟悉中国的国情、风俗与礼仪。1637年,利类思被派赴中国的江南传教,先往江苏,而后转往福建、江西,前后为700多人施洗。1639年,利类思到北京协助耶稣会德国传教士汤若望(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)修撰历法。

1640年,时任礼部尚书,后担任首辅的刘宇亮盛情邀请利类思到四川传教。利类思欣然应邀前往,成为进入四川的第一位耶稣会传教士。1642年,利类思与另一位葡萄牙耶稣会士安文思(Gabriel de Magalhāes)同工,他们共同建立了当地的第一个天主教堂。利类思在成都发展了30个精心挑选的教徒,其中有明朝宗室的伯多禄(即蜀献王朱椿的后裔)和部分当地官员。后来因为利类思等传教士拒绝给纳妾的官员施洗,而受到诸纳妾者唆使的僧徒攻击,以致引起骚乱并一度告到官府,只是因为当时汤若望在朝廷中的威信,利类思等人才得以受到皇帝的庇护而躲过控告。

1643年,为躲避张献忠带来的战乱,利类思与安文思避居于绵阳,后在吴继善的推荐下为张献忠服务,当上了“大西国皇帝”的“天学国师”。1644年他们受张献忠之命做了两个大铜球,一个是天球,一个是地球。天球上有中国传统的28个星座,而地球则按照中国的传统分为5个大陆。

1647年,张献忠败亡后,两人为清朝军队统帅肃亲王豪格所掳,被带往北京,1651年获释,因回四川的请求被拒,最终留在了北京。后来蒙皇帝恩准,利类思将他们在北京的住宅改建为教堂,成为北京第二座教堂王府井天主堂(现北京东堂)。康熙初年,利类思和安文思重建了东堂,将原本的中式建筑改建为西式风格的建筑,惜于1807年毁于火灾。 

在康熙初年的“历狱案”中,因利类思的中文非常流利,而成为与杨光先论战的主力,写出《不得已辩》等文章,对杨光先进行驳斥[1]。其后他与汤若望、南怀仁(Ferdinand Verbiest)和安文思四人被允许留在北京,供奉朝廷,直至1682年逝世。死后,康熙皇帝赐200金和10匹绸缎,为他举行了国葬,葬于栅栏教堂。1987年,利类思在北京的墓地被重新恢复。

二、杰出的翻译家、神学家

利类思是康熙年间在华耶稣会里公认的汉语水平造诣最高的人,终其一生共写作并翻译了80 余册的作品,涉及神学、生物学、天文学、数学等领域。其中有两部首次将西方生物学引进中国的著作,即《狮子说》和《进呈鹰论》。当时为改善贸易关系来华的葡萄牙外交官曾将一头狮子(中国所没有的动物)进献给康熙皇帝,利类思为此撰写了《狮子说》一书,在北京刊行。康熙对此书非常满意。

由于满人喜欢养鹰狩猎,并且康熙皇帝对西方人如何养鹰有着浓厚的兴趣,利类思遂奉命撰写了《进呈鹰论》,详细描述了不同种类的鹰,包括本土品种和外来品种的外型、性情、饲养和训练方法等细节;最后一章还特别介绍了鹞子。该书后来被收入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博物汇编禽虫典的第 12 卷《鹰部》。

1676年,利类思把托马斯·阿奎那(Thomas Aquinas)的 Summa Theotogica(《神学大全》)翻译成中文,名为《超性学要》。1677-1678年,南怀仁致函耶稣会总会长,提到《弥撒经典》、《圣事礼典》、《司铎课典》及神学书籍等,已由利类思翻译完成;同时希望落实1615年教皇的颁令,祝圣中国司铎。不幸的是,南怀仁的许多建议遭到视察员Sde. AImeida的反对,明令中国青年天主教徒晋铎必须要学习拉丁文,并只能以拉丁文举行礼仪。

利类思翻译并撰写的其他宗教著作还有《尼西亚信经》、《天学传概》、《天主正教约征》、《主教要旨》、《灵性说》、《不得已辩》、《御览西方要纪》(与安文思、南怀仁合著)、《圣母小日课》、《已亡者日课经》、《圣教简要》、《善终痙塋礼典》、《弥撒经典》、《日课概要》、《圣事礼典》、《安先生行述》、《天主圣礼》、《三位一体》、《万物原始》、《天神形物之造》、《灵魂》、《首人受造》、《昭祀经典》等等[2]。

脚注

  1. 王治心著,《中国基督教史纲》。基督教文艺出版社,1940年,120页。
  2. 杨森富编著,《中国基督教史》。台湾商务印书馆,1984年,94-95页。

资料来源

  • 杨森富编著,《中国基督教史》,台湾商务印书馆,1984年。
  • 王治心著,《中国基督教史纲》,基督教文艺出版社,1940年。
  • Ludovico Buglio,Ludovico Buglio: L’Europa presentata ai cinesi(《把欧洲带给中国》),源于网络论文。
  • 网络相关资料。

关于作者

孙瑜

作者系美国加州基督工人神学院硕士研究生,在李亚丁教授指导下撰写此文。